冥幻如影骇响震

更新不定
目前特别喜欢的!

aph: 英仏,all仏(写过,主要在写)

法扎:莫萨+米flo(写过)

d5:all仔(写过副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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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莫萨】你想要抓住一颗星星吗

写的第一篇莫萨文

是上篇,下为RPS,用了同一个名字,本篇可独立食用

⚠️法扎莫萨

⚠️米莫flo萨

实际上是(自认为)很治愈的小故事

HE

可以的话⬇️




  自从那个年轻人来到美泉宫,萨列里就一直注视着他,他从第一次听到他的孩子后便知道这件事情了——这个年轻人不是凡人,他的音乐,像是天神下凡一般。所以萨列里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私下里,偷偷在心里管这个年轻人叫“星星”。

  莫扎特应该是一颗误入人间的星星,到处地散发他耀眼夺目的光芒,无论是他得意抑或是失意时,都能发出光明——这不是一颗星星,又是什么呢?

  萨列里再次,在莫扎特特意望向他的时候偏移目光,他不想和光源体对上眼神,他不愿意知道莫扎特的心底到底有些什么,才能让这小天才发出源源不断的光,照着万物丝毫不吝啬,不管是低贱的酒馆或是高级宴会上,他总是视线的焦点。

  太多、太多音符了,属于音乐从简一派的萨列里不由得在包厢里握紧椅子,但为什么那音符却都在它该在的位置,一个不多、一个不少?他这次又没有逃开演出完毕的莫扎特的堵截。

  莫扎特看着萨列里,他不明白对方的闪躲,其他人不理解自己,难道这位大师也不能理解自己了?可在他们第一次相遇,萨列里替他的歌剧在约瑟夫二世面前说话开始,他便逐渐确定了对方完全认可自己的才华。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对方要如此闪躲?是自己的为人不好吗?习惯性不挑自己毛病的莫扎特先生开始挑自己毛病了。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为什么自己可以不管其他一切人的看法,却唯独在意萨列里的呢?

  年轻人很快把它轻易的归咎于爱情里——爱情,那是多么浪漫美好的词汇,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来到这里的这几个月中爱上了这位宫廷乐长了。于是他更加费尽心思地去靠近萨列里,然后便是更深程度地被疏远。

  但莫扎特总有办法去拦住萨列里,这样说倒也不准确,因为萨列里每场有莫扎特的音乐存在的演出都会用假名买一张票,藏在某一个包厢里面。

  这不能怪萨列里,他在每次与莫扎特、包括他的音乐的“偶遇”之后,都会被欲望的火焰灼烧——他把这归咎于嫉妒。他嫉妒莫扎特的才华,连同他的莫名的快乐与光芒,于是萨列里在内心的愧疚下更不愿意碰到莫扎特,却固执地仍然参加每一次涉及莫扎特的演出,好满足自己的欲望。

  所以萨列里在包厢里总能被莫扎特“抓”到,那个小天才总固执地叫他“大师”,他不认为这是赞美或客套,他被这臆想中的讽刺言语刺伤,却因脑海中还未褪去的音符的烙印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无处可逃。

  但是他们在这种相遇的情况下,确实相谈甚欢,萨列里少见地不会很快离开,莫扎特也小心地挡住唯一的门。萨列里在这种情况下却也仍然不敢回望莫扎特的眼睛,那双眼睛总伴随着一些其他因素——甚至包括那位小莫扎特的言语——不断的让自己扪心自问:“你想要抓住一颗星星吗?”

  他如何不想呢,但那可是一颗星星!身为一颗星星,怎么会被自己这等凡俗之流握在手中?更何况是拥有最耀眼光芒的那一颗?他几乎要责备自己内心这种过分的想法了,却被内心另一种想法震惊:那为什么不毁灭它呢?

  萨列里在这天晚上确认卧室门锁好了以后,再次拿出拆信刀,几乎是虔诚地跪坐在床上,小心地用刀尖一点一点从身上留下痕迹,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他会发现房间的主人早已千疮百孔,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他看着手臂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划痕,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获得了勇气,他想要去抓住那颗星星,哪怕握成粉碎,也不会让他逃离——这想法仅是瞬间便离开了他的脑子,松开了尝试去握住那颗星星的手,任它去任何地方。理由很简单,因为星星被握住了的话,就不会发光了,他不得不说,很喜欢他绽放光芒的样子,如果不再发光,那么即使得到了,又什么意义呢?

  再言之,抓星星,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啊,他在清晨整理好自己的一切,又变回了那个无懈可击、被繁杂的礼服带来的安全感所包裹的宫廷乐师了,这足以让他把一切自认为荒唐的想法深藏于心,无人知晓。

  莫扎特的情况依然在坏下去,他的大师,他内心里总是这么叫萨列里,他在真正追求他的大师之前就很可能已经被人讨厌了,这导致他在排练的时候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叫停指挥,自己上去弹了一曲即兴的,弹完就觉得越发酸涩。

  背后的听众更是有的已经落泪了。“沃尔夫冈·阿玛迪乌斯·莫扎特,为您效劳。”他夸张地行礼,然后扬长而去,他快要忍不住哭泣了!指挥缓了一下,决定继续排练。

  莫扎特无比感谢自己能中途出来——瞧瞧这门口的是谁,这不正是给自己刚才那曲的灵感的缪斯吗?他突然又看出来今天的萨列里很不一样,嗯……礼服没有那么贴身了——不这不能怪他一直看着心上人的身体,只不过萨列里一直都穿非常合身的礼服,今天的看起来要稍微大一点点。

  萨列里最近的作曲有些困难,可能是因为他握住星星的手松开后也丧失了抓住音符的能力,也导致他的刀子越发狠戾、越发靠近致命的地方。他因此自虐似的来听莫扎特排练,不想直接听到了莫扎特即兴弹的曲子——那里面的含义让他也心生酸涩,没想到莫扎特也有求而不得的人,他这么想,然后愣在外面,被跑出来的莫扎特正好碰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索性站在原地,心想如果问就说是约瑟夫陛下让他来看看歌剧排练的成果。

  但萨列里和莫扎特都没想到对方竟然看到自己什么都不说,萨列里试探的说:“莫扎特,请问您为什么排练到一半跑出来?”

  莫扎特愣了一下——实际上他是在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回答:“呃,出来找家店去吃饭?”这个谎言太恰当了,现在正好是饭点,萨列里拿出怀表看了一眼就完全赞同了,虽然他们都不算什么准时吃饭的人,然后莫扎特紧接着问出下一句话:“要一起吗?”





  我承认刚才那句话没过脑子,但没想到真的把心心念念的人给请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萨列里一定要求替他买单,可没什么能让自己现在欢呼雀跃的了——他们在认识以来,终于有过一场浪漫的饭局了!

  但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后,没了莫扎特的音符在萨列里脑中纠缠,萨列里开始无所适从,感谢他良好的教养没让他直接从饭桌上离开,而是坐在那里,他不自觉地绷紧;而莫扎特的声音伴随着一些胡言乱语——现在看来和萨列里同桌吃饭很难让他冷静下来——也让莫扎特紧张极了,他时刻准备好离开座位去抓逃跑的萨列里。

  这一切都要感谢食物——食物是让人放松的存在,显然对音乐家也是如此,食物被送上桌子后两人之间紧张的氛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友人——“即将是爱人了。”沃尔夫冈这样叫道——坐在同席吃饭,即使没有丝毫交谈也不会感到尴尬。

  “您想要抓住一颗星星吗?”萨列里的脑中又浮现出这句话,他冷静地狠狠捏了自己前夜的伤口一下,冷静下来,却对眼前的甜品也没有胃口了。

  莫扎特问他:“怎么了,大师,这份甜品不合胃口吗?”和自己同桌吃饭已经让他连最爱的食物都吃不下了吗,他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段音乐,悲伤、苦涩、压抑中的爱恋,简直让自己无法忍受,但他没想到的是,在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对方拿起了勺子慢慢地开始吃甜品。

  “并不是,只是需要缓和口中酒液的味道,不要让它破坏了甜点的口感和味道。”萨列里迅速找到了理由,然后缓慢地进食,这是一份苹果派——酸度可能有些过高了,但正好缓解了自己脑中的欲求。

  他吃完后要了两份牛奶,自己的加了双倍的糖而且要加一份蜂蜜,这个苹果派简直太酸了,他何必如此折磨自己的味觉呢?得到牛奶后,他分辨了一下便把正常的那杯递给莫扎特,自己小口小口喝加甜的一份,他感觉全身都放松了,尽管这不应该在任何人面前展现出来——“这会沦为笑柄的,小安东,如果你没有甜味你会死吗?”他曾经被几个长辈都这么说过,但,他还是喜欢吃甜的喝甜的,只是偷偷吃而已。

  莫扎特喝着自己的那份牛奶看着萨列里喝牛奶——天呐他竟然会在喝牛奶的时候弄得胡子上全都是白渍,而且还会首先用舌头清理,实在舔不到才会用一下餐巾,这个画面简直太让人欲罢不能了。莫扎特转移视线,让血液从不应该流向的地方流回。

  他们在这一天竟然也聊得很愉快,虽然萨列里还是不去看莫扎特的眼睛,但莫扎特觉得很满足了,对于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来说。




  次日正好是排练被检查的日子,萨列里跟着约瑟夫二世等人一起到了莫扎特排练的地方,莫扎特估计是还没睡醒,直接飞到萨列里面前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萨列里吃痛,终究是把痛呼含在口中。

  约瑟夫二世挑眉看着他们,然后恢复笑容:“莫扎特,排练怎么样了?”倒是罗森博格看到了直接惊在了原地,一会看看萨列里,一会看看莫扎特。莫扎特迅速转醒,似是意识到了情况不一样,飞快的松开了萨列里,清了两下嗓子:“完全没问题了,陛下。”

  让我们为在没有良好医疗条件的当时敢于冒着破伤风风险用小刀划伤自己的萨列里先生鼓掌,然后为敢于众目睽睽之下拥抱萨列里的莫扎特鼓掌,显然后者其实比前者更加勇敢一些。

  萨列里被松开后整理了一下礼服,发现内衬袖口已经染红一块,还在继续渗血,他眨眨眼睛,感谢了自己穿深色衣服的习惯,只要没人拉着自己的手好好检查应该不会出问题,而且这种疼痛也正好让自己能在今天保持足够的冷静。

  但他没想到自己会坐在约瑟夫的旁边,好吧他想到了但没想到今天不是坐在他的左边而是右边,他右边原本坐着谁来着?然后他的左手在渗血就被发现了——在看完演出他跟着鼓掌的时候。

  萨列里无比想要在今天早上请个病假,他现在躺在小房间里,旁边是皇室的医生和罗森博格关切并透露着对莫扎特的厌恶的眼神。他不会以为自己是因为莫扎特那个拥抱才受的伤吧?萨列里疑惑。

  终于结束了和医生面对面的一个小时——他被迫脱得只剩下底裤供人检查,被发现了一身的伤痕。萨列里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拿着小刀乱玩划伤了自己怕被家长发现于是闭口不言,结果被家长发现了伤口,只能边接受治疗边挨骂的小孩——当然他是成年人了,不过可以避免的也只是挨骂,被发现的羞耻并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消失,反而会变得更加严重。

  更何况罗森博格在他旁边说了一通,最终劝约瑟夫二世把自己家里的小刀全部没收结果还被采纳了,然后还被给予了无期限的假期——“你可以随时回到你的岗位,但至少要等伤口全部愈合。”约瑟夫这么说,这是个命令,出于关心的命令。

  萨列里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有些郁闷,短时间内恐怕不能用这种方式了,他退休后出去旅游的老师也快要回来了,希望不会被没收甜品,那样他会死掉的。他该如何去平复自己的渴求呢——的确,他被很多人尊敬,表面上也十分成熟稳重而符合一位宫廷乐长的身份,但实际上他毕竟没有多大,对宫廷里大多数人来说他还是个十足的小辈,脾气还很好,自然会得到一些,可以说是,偏爱。

  这件事情被封口处理了,没有更多的人会知道这件事情了,但坏消息是,莫扎特已经知道了,在封口处理之前。萨列里垂眼思索片刻,穿好衣物,迅速离开了,然后几日内闭门不出,莫扎特的首演他买了票,但避开了包厢,在开演时踩着点进入,人散前提前离开。

  他一直用刀子和伤口来惩罚自己的欢愉,现在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在面对沃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潜意识在唤对方的教名,又强行更改过来——莫扎特的时候保持冷静疏远自持。





  莫扎特纠结了很久,为什么自己的首演萨列里都没有来,难道是真的有这么讨厌自己吗?他还是不能摸清这位年长者的心思。

  从开始的妒忌,到发现这是爱,萨列里刚刚发现了这个奇怪的感情,然后重新审视了那个问题:“你想要抓住一颗星星吗?”他还是想的,如果这颗星星愿意的话。那么,那颗星星会愿意吗?

  在一场无法不出席的宴会上,莫扎特终于追上了他的大师:“萨列里!等一下,能借用您几分钟吗?”他的声音太大,人又多,萨列里不能置之不顾,于是被人拉到角落。

  莫扎特绕着他转了一圈:“大师,您的伤没事了吗?”

  “恢复的很好,谢谢您的关心,莫扎特。”萨列里的灵魂像是被切割成两半——一半疯狂地叫嚣着欲望,另一半则在迟疑片刻后也开始叫嚣着欲望,萨列里握了一下最后剩余的一处刀口,冷静下来,露出一个体面的微笑回答道。

  “那就好!这几天到处都找不到您,美泉宫的烛光灯都暗淡了许多,去您的家里询问却被管家先生告知您告病,担心坏了!”莫扎特放心地笑了,然后拉开萨列里紧握手臂的那只手,“请您不要紧张,我只是来邀请您听一次我的音乐,您不会拒绝的吧?只是一曲,还没有发布的。就算是为了赔罪?毕竟其他人总说您受伤都是因为被我气的,呃应该不会是真的吧?”

  “宴会之后,您可以来我家琴房。”萨列里犹豫片刻邀请道,对方来自己家找过自己吗,他可没听管家提起过,“这次宴会很重要,我希望您不要按照习惯再提前离席了。”

  “好的!萨列里大师,那我们宴会结束后见,伤口没完全好的话尽量少接触酒精。”莫扎特笑着,他能看出来萨列里的手臂上还有没有完全好的伤口,萨列里在捏的时候整只手都在颤抖。

  宴会很快便结束了,莫扎特上了萨列里的马车,其他人看到后不由得多几分议论,但介于萨列里的身份和人品,他们都一致的对莫扎特评头论足。




  莫扎特弹的是小星星,但里面加了他之前的那段旋律,中间又多了一些变奏,萨列里坐在旁边几乎想要逃离,他早就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胆大妄为,但,也许只是他先给自己听一听看看哪家的小姐——比如韦伯家的——会不会喜欢?

  萨列里因为这个念头没有跟上莫扎特的旋律,然后被拽回之中去,等等……?这段旋律听着怎么像是在,向自己,求爱?他被拽入音乐之中便知道自己摒除了一切滤镜,不会对方真的抱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情吧?

  年轻人弹完看向年长的:“怎么样,大师?”

  萨列里抖了一下,回到现实之中,他望向了他的眼睛——里面倒映出来他自己的影子,他叹了口气,像是在寻找一个真相:“啊……这美好的痛苦。”

  莫扎特迅速离开钢琴凳,三步并两步走过来:“哪里还疼吗?”眼中满是关切与欣喜,他的大师看他的眼睛了——这次他听懂了吗?绝对听懂了,那种眼神是不会错的!

  “沃尔夫冈。”萨列里轻轻道。

  “安东尼奥!”莫扎特欢呼。

  他们接吻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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