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凯】关于深渊、花和爱
脑洞扩写
ooc有
是电台x教鞭!
里面可能有点深渊触w手x教鞭和鞭子x教鞭(目移
可以的话⬇️
1
“这不是凯文的那个徒弟吗。”何塞打开门,外面躺着一个女孩,看上去受尽惊吓,他皱了皱眉,把人抱回屋子里,那姑娘身上高热,他给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就去找药了,“你是这样的话,你师父呢?”他喃喃道。
“肯定不能比你伤得轻不是吗?”何塞似乎被自己的话逗笑了,哪怕那并不好笑,他笑了笑,只是为了放松自己,别担心,至少死亡通知书还没到自己手上?深渊调查局真是无趣又危险。
他照顾了女孩一周左右,她才转危为安,醒过来看到他愣住了:“巴登先生,这不是我师父家么,你怎么在这?”
“你先别急,我比你急,你师父呢?”何塞觉得自己的表情肯定失控了,那女孩的表情看上去又受到了惊吓,但是她开口,开口之前眼泪先滴到了床单上:“师父他……他、他已经,因为我的过失——”
何塞把家门钥匙塞给特蕾西,转头就离开了家里,他本以为凯文大概是伤得太重了让这孩子先回自己家休息,然后不知道在哪里自己处理伤口,或者住院——他早该想到的,凯文怎么可能不把人护送到家!
他直接闯入了深渊调查局,但愿是已经平安无事地在调查局加班,但愿,他看到空着的工位咬了咬牙,旁边的人都要拦住他,他看向伊莱·克拉克:“我找卡尔先生有急事。”完全没有平时那种乐呵呵的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伊索坐在工位上看着他闯进来,嬉命人一如既往地平静,他只是把刚刚签好字的教鞭认定殉职声明书往前推了一下。
电台拿起那张纸看了两眼:“所以他在那个艺术馆?”
“他死在艺术馆,”嬉命人改正道,“但人偶师似乎活下来了。”
何塞把那张纸拍到桌面上,转身:“那不是你能确定的。”
“那地方除了恶之花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伊索摇了摇头,他倒也不反对对方过去送死,反正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
果不其然,何塞只是听完了他的话,就摔门而去了。
而另一方面,代号为教鞭的深渊调查员正身处危险之中——
但也许不是那么危险?毕竟凯文现在只是在成群的触w手围成的茧房里待着。
听上去可能很让人吃惊,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至于为什么恶之花没有开在他身上,甚至连“试图”都没有过,原因也确实有点让人惊讶,凯文坐在地上沉思,并且试图跟围着他的触w手交流。
他在代替人偶师被触w手缠w住的时候,已经没有想象回家后的画面了,他只是想是否可以替代她去成为载体,要为她争取逃离的时间,所以他甚至没有挣扎,他觉得这样就好,他不是一个优秀的教师,但替他的学生去死,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触w手这种东西,就像是丛林中的藤蔓,或是深海中的海洋植物,越是挣扎越会收紧,相反,在教鞭停止动作后,触手也失去了气力一般直接停下了动作,更没有力气把恶之花的种子播下。
所以它们只能把这个难得的预备容器先存起来,等待他的挣扎和反抗。凯文也只是以为自己作为容器也是不行的,他的鞭子在茧房外面,也无法用上,但既然深渊造物都是差不多的,甚至它们和自己的鞭子长得可能也差不多,凯文开始尝试和它们交流。
毕竟它们大抵也是为了生存罢了,在这几天里,通过印象里鞭子会喜欢的一些行为的试探,比如抚摸,比如轻轻拍拍,比如跟它们说话,谈谈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他甚至可以让一些触手给他找点吃的!
好吧,看来它们也不是那么可怕而无解,但是警惕仍然是有的,凯文已经很多天没有睡眠了,黑眼圈和疲惫都在他的面罩底下无声生长,也许它们是想要把自己耗尽,实在有一天睡着了也是不久就惊醒过来。
在同一天,他的茧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触w手做的椅子,他正坐在上面,他以为自己被释放了,于是站起来——再被拉回椅子上。
凯文叹了口气,只得坐在上面,但这下鞭子回到了他的附近,他摇了摇头制止鞭子去攻击这些触手:“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我不希望它们攻击你,伙计,你准备再陪我一段时间还是直接另寻出路呢?”
那鞭子只是眨了眨眼,像蛇一样爬过来用鞭柄蹭了蹭他的手心,教鞭笑起来:“好吧,我就知道你还是对我不错的。”他握住它,然后松开,摸了摸它的脑袋,“我本不打算反抗了,伙计。”
鞭子有些疑惑一般歪了一下柄,凯文接着说:“我在这的话,它们不会离开寻找新的容器,不会有更多人死亡、受伤。”
鞭子更是疑惑,它实在是不懂那些人类和它的搭档怎么能相提并论,但它的搭档既然如此在意,那自己也直管听着,就像它被丢出去保护她的时候,它也只能先放下自己的搭档,去保护她。
既然他在意,那它便守护。
“哈哈……这又是不是能够抵过我的罪过。”凯文喃喃自语。
2
凯文坐在触w手形成的椅子上吃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看上去还很好吃的面包。
何塞来到美术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奇怪的场面,他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恶之花给自己形成的幻觉,但是自己明明已经不算是人类了,怎么会被催眠,他又好气又好笑,至少对方还活着,不是吗,但看到这个他一定是疑惑的。
教鞭抬头看到自己的男友——他们地下交往半年了,他有些慌了,对方向来是讨厌自己受伤和失踪的,他紧张地解释:“我、呃,那个……我工作呢,你怎么来了?”
“你都因公殉职了你还工作什么?”电台看对方还有自己的意识松了一口气,还是说着气话,他于是走过去想要把教鞭救出来——无论如何他肯定是要跟着自己回家的。
可在凯文座位中的触手立刻出动想要刺伤他,在凯文担忧的眼神中,何塞还是选择先退后,毕竟对方可见不得自己被拆解的样子,虽然这样并不会死亡。
凯文苦笑:“我暂时死不了,但是可能也走不了。”
那些触手只是在保护未曾使用的可能的容器罢了。
电台轻笑了一声,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让它们停下来,他缓慢地走过去,这次触w手没有再次袭来——因为他被判定为没有生命的普通物质,对于任何东西都没有威胁,他走到了教鞭的面前。
凯文看着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压低帽檐:“……对不起。”
想象中的责骂没有进入他的耳朵,何塞只是抱住了他,甚至没有很用力,那是一个温柔的环抱,他讽刺道:“就只有这句吗?你可真是个好老师。把那小姑娘就丢在狼窝里不管了是吧?你以为你控制住这里她以后也不会有事了?”
他亲吻他的耳朵,教鞭颤w抖了一下,抬头望向电台,那眼神中分明是不常见的易碎:“她怎么样了?”
“她没有回调查局,而是直接去我们家里了,估计是吓坏了,”电台吻了吻人的眼睛,仿佛在用一切手段和对方再温存哪怕一会儿,他实在担心对方的花何时盛开,那时他还会是他么,那时他还会记得自己么,“发烧了好几天,我给她安顿好就来找你了。”
“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暂时没事,深渊的花朵大抵还需要些时间,在终焉到达之前,还好自己是这样的躯体,这曾经遭受自己厌恶的躯体,竟然会在陪伴爱人的时候派上用场。
“但这也不算是没事吧,”教鞭尝试抬手,却被触w手缠绕放回原位,“但是我能遏制住它们不去伤害别人,对于大家来说还算不错,你还是……要么去找别人吧?”他笑了笑,“反正——”
“有想说些什么有的没的了?就为了你那该死的英雄主义?凯文·阿尤索!”何塞看上去怒不可遏,他被凯文直视着,他们目光相接,何塞咬着牙,“可我爱你,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这幅模样,该死的,我甚至连你的狗屁英雄主义都一起爱着!”
“好吧。”教鞭笑了,但他不开心,一点也不,“它们不会放我走,你也不该留在这里,皮克曼迟早会回来看看他的恶之花如何了——你,何塞,如果你还爱着我的话,如果你愿意继续爱着我的话,能不能替我再保护一段时间特蕾西?她的成长很快,想必不需要太久就能独当一面了,但在这之前,你能不能替我保护一段时间她?”
何塞沉默了,他叹了口气,像是默许了这个条约。凯文啊……至少让我陪你到生命尽头,再嘱咐我如何照顾你的“遗物”吧。
3
“深渊调查局?无趣。我们又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何塞晃着脑袋坐在座位上不愿意动。
“得了吧,巴登,收起你的小性子,”帕提夏用报纸卷起来敲了敲何塞的脑袋,“虽然这交易确实不划算,但是你不是一直在找’生前’救过你的人吗?据说那里的’教鞭’擅长多管闲事——这次的交易有一半都是为了你。”
“胡扯,”何塞却坐正了,目光中隐隐暗含着期待,“胡扯!怎么可能——我已经找了他很久了,他的名字,他怎么可能有代号。”
“如果是深渊调查局的话,”卢卡插嘴,“告诉你的名字是假的也很正常。”
“……好吧,我去,你可得指名让’教鞭’来谈。”何塞站了起来,面色略微阴沉,也许是对的,也许那里面会有他找了近五年的人,如果在深渊调查局工作的话——他这样爱多管闲事的人,能够活到这个时候么?
帕提夏笑了一声:“那是自然。”
见面的时候何塞看着对面的人险些呆住,幸好他已经不算是完整的人类了,不然身体上肯定会有些不堪的反应——比如心跳加速、比如大脑含糊、比如口吃,他看到对方就知道这就是凯文·阿尤索,当时救了自己的人。
可凯文认不出来他,比起其他人来说,他算得上是细致入微的,记忆力也极好,但是比其他人更多的是泛滥的同情心,他救过的人也许比他加过的班还多几倍,他又怎么可能认得出对面是自己曾经救过的某个人呢?
像他这般性格的人,也许舍命救过的人都会忘却吧——只是因为太多了。
何塞看着他,继续背着台词,背着背着他突然说了一句:“您的名字?”
“教鞭。”他回答。
“我是说名字,我是海盗电台,但我的名字是何塞·巴登。”何塞好笑地说。
“也许你知道任务的时候暴露自己的姓名是不合规范的。”教鞭扬了扬眉毛。
何塞笑了笑:“你会说的。”
“这算是威胁吗?”凯文握住自己腰间的鞭子。
何塞认得那条鞭子,当时就是它缠住自己把自己带离那怪物的口,他看着对面警惕的样子摇了摇头:“出于个人兴趣,想和您交个朋友。如果您不乐意,自然是不会影响这场交易的。”他伸出右手。
“凯文,”教鞭还是说出来了,这次的交易对调查局来说很重要,不能失败,只是自己的名字罢了,“凯文·阿尤索。很高兴认识你,巴登先生。”他松开鞭子,伸出右手和对面的人握住。
原来,对方告诉自己的名字是真的姓名,何塞心情好了很多,他于是笑着:“那么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可以签字了。当然这份合同您可以仔细检查,跟我刚才说的没有半点区别。”
凯文对对面突然的爽快有点吃惊,但是他只是笑了笑:“好的,感谢您和您的队伍对我们的支持,真心期待以后还能有机会合作。”
“那么工作时间就到此为止,我可以约你出去喝一杯吗?”电台手轻轻放在合同上,一种被逼迫的感觉从教鞭心里传出,正要同意,对方却把手拿开了,何塞做了个抱歉的笑容:“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所以可以约你出去喝一杯吗?”
凯文愣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啊,朋友。”
4
何塞并没有像凯文想象中的那样离开他,当然也离开过,出去看看特蕾西,然后带着给自己的饭菜回来,偶尔回来得晚了,还要被那些触w手抢先递给凯文食物,见个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他发现一日三餐甚至触手还会给凯文带夜宵!
而且它们比他想的更听凯文的话,难道是因为凯文变成了恶之花的原因?何塞想不通,甚至有的时候凯文招呼触w手给他拿点艺术馆里的资料它们都会去拿。
这就有点过分了,何塞有点难以言说的感情憋在心里,就像是吃醋一样,但是吃这种生物的醋也是蛮奇怪的,他坐在凯文对面的展示台上双手撑着下巴:“我觉得吧,我是说我觉得。”
何塞顿住话题,思考了一下在教鞭疑惑的眼神里发问:“你既然能让它们像狗一样给你搞点骨头回来,为什么不把它们变得像你的鞭子那样好用?还有为什么我在这里你还要它们给你找吃的?”
“它们只是确保我活着罢了,又不是说真的听命于我,”教鞭喝了口咖啡收回看向电台的眼神继续看手上的文件——触w手调制的,他顿了顿,“以免难得的容器在使用之前就已经损坏了。”
何塞的表情一时间变得很精彩:“给你找文件也是让你活着?等等!等等——你、所以你并没有变成那个恶之花?”
凯文抬头看向他,也是有些疑惑:“恶之花会让人失去理智,我现在看上去像个怪物还是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了,为什么我在这就一定变成恶之花了?”
“你早说啊!我看你这样以为你已经成为了容器!天啊宝贝,很难相信我们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何塞懊悔地挠了挠头,“早知道它们没有跟你同感,我们一起离开吧!”
“什么?不行,我得控制住它们,哪怕一天也好,这样外界才少了许多威胁。”教鞭摇了摇头,不赞同地说。
然后他就被何塞抱到了怀里——用的是他的鞭子,那些触w手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凯文愣了一下赶紧从何塞怀里出去:“这样不行,何塞,我得在这里,不然——”
“让外界见鬼去吧,”何塞紧紧抱住他,“或者让它们见鬼去,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再坐到那个恶心的椅子上了。”
“何塞·巴登!”
“凯文……”
“你松开我和我的鞭子,让它们见鬼去。”
几乎是筋疲力尽,那生物的力气如此巨大,以至于等到结束的时候,他们躺在艺术馆的地板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两个人缓过来的时候笑了半天,教鞭坐起来:“你们半仿生人还是蛮厉害的啊。”
“哈哈,当然了,我们当初也是很努力才拿到这样的地位,没有武力可坐不上椅子!”何塞也坐了起来,他们两个相互搀扶着站起来,“走吧,回家。”
凯文看了一眼后面已经失去生命的触w手,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和何塞一起离开了这里,他皱了皱眉:“这样算是结束了么?”
“嬉命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电台放下心来,也丢失了即将失去爱人的悲切,终于冲凯文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之前去找他问你的下落,他甚至不管你的尸体在哪里,直接开了个殉职声明书。”
“那是正常的,深渊调查员很少有殉职还能找到尸体的家伙,”教鞭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但是这是针对特蕾西的阴谋——他在谋杀她。”
“你打算怎么做?”电台笑着。
“带着她跑吧,”教鞭叹了口气,“反正我也’殉职’了不是吗?现在想来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也许以后可以休息休息了,恶之花已经被消灭殆尽,之后的事情,总要交给年轻人的。也许也到该退休的年纪了。”
“巴登先生……”特蕾西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眼眶红红的,但是还是笑着迎接回来的何塞,毕竟他每天都要去悼念自己的师父,然后她看到了凯文,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然后又湿了眼眶,“……师父?”
凯文皱了一下眉毛,但是张开怀抱,当时的情况,如果告诉特蕾西自己还活着的消息,这好姑娘肯定是要和何塞一起来的,所以没有告诉她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是正确的,何塞确实有在替自己保护她。
特蕾西扑在凯文的怀里:“您还活着——您、您还活着啊……”
凯文摸了摸特蕾西的脑袋,身上的伤口被勒住,很疼,但是很开心,她也活着,活得好好的:“特蕾西,我们准备带你离开这里,你呢,你准备走么?”
“我——”特蕾西犹豫了一下,“师父,您带我那天起,就一直很负责——我想,跟着你总不会走错,对吧?”
“当然,更何况还有我这种人形导航在,怎么会走错,”何塞笑了笑,拍了拍特蕾西的后背,“你快把你师父勒死了,放放手,让我们去上个药收拾收拾就出发。”
“呃、抱歉,师父。”特蕾西把手松开,担忧地望着他,然后又低下头一副愧疚的样子,凯文对她摇了摇头:“没事。”
“这是什么?”特蕾西看着凯文脚腕上,“呃,看起来有点像是——”
“哦天,它们真的被你驯服成鞭子的模样了,好吧,就当是你多了几根备用鞭子。”电台皱着眉毛看着那几根小触w手,“反正我猜你甚至不会忍心去杀它们。”
“怎么会,不过它们对我们而言暂时没有什么威胁,”凯文犹豫道,“只是不知道皮克曼是否能通过它们来找到我们。”
“据说皮克曼把深渊调查局搞垮了。”戴着墨镜的男人坐在海边的躺椅上跟旁边戴着牛仔帽的男人说。
“是吗。”而这个戴着牛仔帽的男人只是看向远处正在玩水的女孩,对于这段话的回应仅仅是扬起的嘴角。
而接下来的路,就没人知晓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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