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幻如影骇响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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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特别喜欢的!

aph: 英仏,all仏(写过,主要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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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钩组】献祭

拉钩组 献祭

很想看凯文被人献祭给神明

是山神班恩x祭品凯文

安吉死亡但他没有隐瞒的前提


可以的话⬇️



  “等等……请不要……”凯文·阿尤索赤裸着上身,下身也仅仅盖上了一块兽皮,那些人不顾他的反抗——尽管他没有任何推搡——往他的身上涂上鲜血作为颜料的彩色符文,再把他的双脚固定在祭坛上的生锈了的脚铐上。

  “山神从未要求过人类的活祭品,”祭司说,“只希望祂不会太厌恶你,这是你的食物,其他的都是给山神的祭品,你断然是饿死也不能食用。”祭司递给他三个苹果。

  凯文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被当成祭品,哪怕是惩罚,哪怕是因为自己是个外来者,他难道不该被部落的人刺死,割掉身体的器官当作战利品,难道他们甚至不愿意亲手杀死自己?他接过那三个苹果放在身边。

  他或许该问问,但他没有开口的权利了,所以他又缄默不语起来,任人动作,和他一起被放在这里的还有一些烹饪好的牲畜和水果蔬菜,他们是在乞求来年的风调雨顺捕猎顺利。

  那么他为什么会在这之间?他也是牲畜的话——他看向族长,那强壮的男人闭着双眼。

  他们很快就走了,把凯文和这些食物留在这里。生锈的脚铐仍然牢固,凯文也没有要逃跑的意思,如果这能算得上赎罪,那么他愿意为此献出自己这个罪人卑劣的生命,来保佑他们的劳作能有所得。

  他看向周围石壁上的画作,那是一些祭拜的图样,这里是没有神明的,来自文明人的他自然知道,他没有信仰,也不清楚为什么他们对信仰如此执着,他尊重他们,这样看来自己的结局会是饿死在这里,毕竟,毕竟那壁画上的鹿头人身的山神,是真的存在的么?

  鹿头人身,仿佛象征着祂的宽容仁慈与对人类的亲近。

  夜幕降临,微弱的火光仍然集中照明着壁画上的图样,那黑红色的画笔也许也是血液,凯文一边吃着他第一个苹果,一边看着那些画,尝试解读,但很快又看腻了,看向了外面。

  狼嚎已然震响双耳,他挣了两下,那脚铐发出将要碎裂的声响,他皱了皱眉,没有再挣扎了,还是不要把它也损坏吧,死于狼腹也许是被当作祭品的结局……?



  可狼没有闯进来把他拆吃入腹,也没有那山神来吃掉他或是吃掉那些祭品,第二天的夜晚,他吃掉了第二个苹果,无聊地捏着苹果的梗转着果核,他合上双眼,把兽皮盖的更紧了些,他还是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半梦半醒之间,凯文听到了铃铛的声音,一般来说不应该再有人来这附近,他坐了起来,看向洞穴外,那是一头强壮的雄鹿,块头比一般的鹿都打,脖子上挂了一个铃铛,它款步走进来,似乎看了凯文一眼,便在祭品中绕了一圈,选取一些蔬菜吃着。

  凯文动了一下,脚链响了一声,他立刻不再动了,怕吓走这森林中的小生灵,那鹿回头看向他,朝他走了过来,低头要吃他手里的仅剩的一个苹果。

  被困在祭坛上的祭品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这鹿的脑袋便把苹果递给它,反正自己哪怕吃了这苹果也活不了多久,还不如给这头鹿吃,但为什么它身上有铃铛?这铃铛分明会引来捕猎者的注意,于是他趁着它啃食苹果的时候尝试帮助它把脖子上的铃铛取下来。

  而那雄鹿却立刻挣开,不想让他触碰那铃铛,本来还让他抚摸的温顺的鹿在他碰到铃铛的一瞬间仿佛变了一样,低头用鹿角抵着他的脖子,把他逼的倒在了石台子上,头被撞得很痛,晕眩中他仿佛看到了面前的鹿变成了一个高大的鹿头人身的怪物。

  这便是山神的本貌了,他痛苦地动了动,那山神把祭品装在袋子里便要离开了,祂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个人类还不走,然后便看到了男人裸露的皮肤上的血色,那是代表着自己的纹样,他疑惑地看着还晃动着身子坐不稳的男人,脚踝处有一对固定在石台子上的镣铐。

  所以刚才的响声便是从那里来的,而不是武器的声音,这男人也是部族送给他的“礼物”?他本不愿去拿那些信仰者送给自己的东西,可他们人类似乎认为不给自己祭品自己就不会保护他们,所以他要把他也带走。

  带走做什么呢?总不能真的吃掉他,班恩沉默地望着他,那人类有些害怕,但更多是释然,所以他也觉得自己会吃掉他?他是自愿的么?

  山神把东西放在地上,靠近祭坛上的男人,把兽皮揭开,凯文呆滞了一下后缩了起来,挣扎地把自己的脚踝都要磨出血来,他用相较于凯文来说巨大的双手把凯文平铺开,好看清男人身上的纹样。

  那真的是他的纹样,所以这也是给自己的祭品了,班恩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把活着的同族的人类交给自己,他看到那人视死如归一样的表情把那兽皮盖了回去,转而去看那脚踝上的镣铐。

  生锈的镣铐因为挣扎已经把男人的脚踝磨得血肉模糊,那是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还是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开始想要逃离?他看着那男人疲惫的面孔,伸手把他的镣铐给捏碎了。

  班恩不理解那些人类的作为,但他得把这个人也带走,不然他们不会心安的,那脚踝大概是不能让他自己走了,他把人用那张兽皮包裹后扛起来,拎起食物的包裹,趁着夜色回到自己的巢穴。

  一路上人类都安安静静的,除却脚踝蹭到自己的衣服时疼得抖一下之外,班恩都会怀疑他已经死去了,他回忆之前碰到人类时人类惊恐的模样和膜拜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一个人能够活得像死了一样。

  是被自己吓到了么?他到了巢穴,把人放在地面上,从食物中拿出一些肉食给他,人类都喜欢吃这些吧。班恩看到那人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并且对自己跪拜了一下:“那是您的祭品,我无权享用。”

  熟悉的属于部落的语言从男人口中传出,山神可以听懂,于是班恩摇了摇头,强硬地把那食物抵到凯文嘴边,凯文真的愣住了,他呆滞地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想要喂自己么?

  凯文张嘴就着班恩的手吃了一口那熟成羊肉,味道很好,但他却味同嚼蜡,山神也许也是这才反应过来,把凯文扶起来,把羊肉放在他手里,示意他自己吃。

  想要把自己喂得再胖一点再吃?凯文还是无法理解,而且山神是缄默的,山神的脸又是属于鹿的,他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由得开始感到恐惧,那是方才视死如归的劲头过后的对巨大生物的恐惧和对死亡的恐惧。

  这是很好吃的食物,他缓过来,也许是因为自己不知道饿了多少天了——在被献祭之前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食物,只给他喝些水让他活到这天且无法反抗,所以自己可能瘦了一些,让山神不满意了?

  看到带回来的“宠物”终于好好吃了饭,无视于刚才对方就着自己手吃食物的时候自己心里的悸动,他松了口气,他真的很担心这人就因为“那是给神明的祭品,自己不配享用”的理由活活饿死自己,他从那堆食物里又找出了一瓶酒递给他。

  凯文接过那瓶酒,把它打开就喝了一口,这是部族里的私酿,味道很好,如果他不说是自己的错,也许还能跟他们共饮一次,可他终究是害死了他的女儿,这样在这里心安理得地吃山神的祭品真的好么?

  他的食欲又弱下来,把山神刚才给自己的食物吃光后就不再接祂给自己的食物了,他昏昏沉沉地想要睡觉了,很久没有如此放松,如此释然——面前的山神看上去没有杀掉自己的想法,他抚摸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有什么神力在作用,他睡着了。

  班恩把他放在自己的草席上盖上那块兽皮,变成鹿的模样跪卧在他旁边贴着他的身体为他取暖,等到第二天中午左右,凯文才缓缓转醒,班恩没在附近,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那是一个更加明亮的山洞,门口是一些驱蚊虫的花草。

  没过多久他就听到铃铛的响声,班恩从门口进来,他拿着两株草药,放在嘴里嚼碎了涂在凯文脚踝的伤口上,凯文坐在那任他动作,因为疼痛缩了一下,他听到了沙哑的来自神明的第一句话:“别动。”

  等药物已经涂抹均匀覆盖伤口后,班恩让凯文坐在那并且从外面拿回来一些食物,是热的,凯文接过后顺从地吃掉,祂特意生了火给自己加热么?吃完后他还拿到了一套衣服,那是一套猎人的衣服。

  但还没穿的时候就被山神扛了起来,凯文不解地趴在人肩上,然后被放在了泉水的旁边,山神指了指泉水,然后指了指他身上的纹样,凯文理解了意思便用那泉水洗掉自己身上被涂上的图纹。

  用兽皮擦干身体后,穿上那套猎人的服饰,凯文仍然坐在那干草做的床铺上,班恩摸了摸他的脑袋,凯文有些无所适从,他这是被当成了什么宠物么?他试探着开口:“谢谢您给予的一切,我是属于您的……我叫凯文·阿尤索,虽然您叫我什么都好。”

  “我是为了赎罪来这的……您其实应当取走我的生命,山神大人。”凯文说,眼中没有什么高兴的样子,他希望全都说出来,这样他才会得到应得的。

  “不杀。”沙哑的声音再次出现,凯文犹豫地看向山神的脖子,他总觉得这沙哑是源自于某些伤痛,然后山神又开口了:“班恩。”

  山神的名字么,凯文点头:“班恩……大人?”

  “班恩,凯文。”班恩说。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的恐惧感变成了面对可爱东西的感觉,凯文笑了笑:“班恩,很高兴认识您。”



  然而事实上,那沙哑确实来源于某些伤痛的过去,那山神的鹿头、沙哑的嗓音、人类的身体和猎户的衣服仿佛象征着某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但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凯文伤好之后的事情了。

  班恩在凯文伤好之前甚至会为了让仍然闷闷不乐的凯文开心,变成鹿的模样让他骑着出去闲逛,遇到他们的动物哪怕是老虎也会表示亲近和示忠。

  那铃铛的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或者只是单纯班恩的象征,山上人类避之不及的老虎都低头让凯文抚摸,乃至于想要让凯文骑乘,但因为班恩的拒绝,才堪堪作罢,祂分明是想要凯文开心的,看到凯文兴致勃勃想去骑别的动物却感受到不高兴了。

  真是不应该,班恩,你对他的占有欲似乎有点多了,他的乌鸦朋友对他说。

  班恩只是带着凯文继续在森林里乱逛,顺便采一些蘑菇,拿一些野菜回去做晚餐,凯文在山洞中生火熬煮野菜汤,在某次制作好食物给班恩吃了之后,班恩就也加入了一起吃饭,他很乐意吃凯文制作的这些食物。

  在这样的悉心照料中,很快脚踝的伤口就愈合了,山神似乎很喜欢看凯文笑,于是凯文也学着多去表达开心和善意,尽管他仍然觉得自己不配。

  不仅如此,因为凯文的入住,他们的洞口常常有不知道是哪些动物送来的食物和食材。

  某天,也许是因为入冬了,班恩给他提供了冬季的服饰,他穿上后笑了笑:“好像已经来这里一个月了,我的伤也完全好了,那么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呢?您每日就像我的父母一般供养我,我很感激,可我本来就是为了受罚来到这里的。”

  “做错,什么?”山神仍旧不太愿意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哪怕他现在已经不是很怕嗓子的疼痛了,他毕竟是山神,这种东西很简单便能恢复,但他不愿意,因为这能纪念他的朋友。

  凯文回答道:“我害死了部族族长的女儿,她曾经在一个冬天救了我——当时大雪纷飞,有牛发了疯要撞我,然后她出现了……”

  故事是悲哀的故事,女孩被男孩的父母所出卖,男孩因为愧疚不再愿意回到家里,去寻找女孩的家,并且决心承担责任,决心赎罪,无论部族对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因为他认为这是他欠他们的。

  而班恩只是摸了摸凯文的脑袋,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头顶,凯文难得地心安和伤心,他几乎都要流出眼泪了,可他没有,凯文的心里也是认可自己的说法的,他本来就是应该承担起这份责任去赎罪的。

  “你没错。”班恩说,祂试图安慰他,可没有人能替凯文原谅自己,神明也无法阻止一个人憎恨自己,“我的,故事,想听么?”

  凯文愣了愣,点点头,坐在草席上——那上面现在多了一张毛绒毡子,是森林里的动物掉落的毛做的,还有一张羽绒被,来防止凯文受冷。

  班恩变成鹿的模样:“这是——我的朋友……”

  故事也是悲伤的故事,一头鹿捡到了新生的山神,却在他成长期的时候被偷猎者捕杀,山神却被当作瑰宝一样,那猎人的小屋大概也是当时留下来的,他不愿意保佑那般的人类,随之看到的是把偷猎者赶走的护林员。

  他的后半段成长是跟着护林员的,护林员给他取名叫“班恩·佩雷兹”,一直到护林员垂垂老矣,即将离开,他仍旧不愿变成人类的头,他的头一直是按照那头鹿的模样长得,让他记住他本来是谁的孩子,他的身体偶尔变成人类,他知道人类也有好的。

  神明便是这样的,他的生命太过漫长,他的生长期足以失去很多很多对他而言很重要的生物,他选择保留他们的象征来组成自己的模样,这样他才能记住他们,才能不忘记过去。

  凯文像是他们初遇时一样摸了摸他的神明的鹿头,不一样的是他在那鹿的鼻子上蹭了蹭,做罢他笑道:“你做的很好,你已经是一个很棒的山神了,你看,你有很多信仰者,那些动物也乐意亲近你,这都说明了你很负责了。”

  作为山神,班恩是孤单的,但是又因为他是神明,在生命里每一个小阶段都会有生物来靠近他,向他示好,祂喜欢他们的亲近,也喜欢凯文方才的亲近,于是祂拥他入怀,用鹿湿漉漉的鼻子轻轻抵着凯文的鼻尖。

  爱是来得很慢的,来自于他们的第一次拥抱,来自于他们相互陪伴和安抚,爱走得也会很慢,慢到海水枯竭,山体溃散,到山神都走到生命尽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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